有人说,《银饰》是一部情色片,有人说《银饰》是一部活生生反映民国初年男女们无力反抗自己婚姻成为牺牲品的一部剧作。更有人说,这是2005年震撼力的悲情电影。的确,这部看起来八面玲珑的电影,总会在某些方面冲击着人们某一细处的神经。
关于这部电影,很多人都在谈论着自己观看的是否是删节版的,那些赤裸裸的情色镜头部会成为某些好事者评头论足的对像。从导演们追求利益上来看,一部电影要能吸引人们眼球的是需要某些突破点,僻如《银饰》中,小银匠在咽下那口气时还不忘碧兰身上的乳香。看客们总会怀疑像这样的桥段何曾有过真情,我也认为这仅仅是解决碧兰与小银匠生理上的需要而已。就如“明德府”大公子吕道景对银饰的那种癖好一样,只是各人的需要不同,不难想象,在民国初年那样一个年代里,对于如吕道景这样有着同性变情结的男人来说,人们是无法理解的,然而,对比起一个堂堂知事府中的少夫人与银饰店小银匠的苟且之情,人们就更加唾弃了,所以她们的死,都是如此不动声色。
当小银匠如期死与老夫人事先一手安排之下,以为自己为儿子对付红杏出墙的妻子做出了惩罚;
当小银匠那苍老佝偻的父亲误以为是少夫人残忍杀害儿子后,噙着生疼的恨,倾尽血泪用满布老褶的双手打制了一幅复仇的银项圈;
当被冤杀的少夫人瘫倒在地,咬住牙关,尽力用指尖去碰触为小银匠做的刺绣时,口中只呢喃了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我怀了他的骨肉;
当老银匠自以为为儿子复了丑,便服下一碗毒人参汤自尽;
当雪白花絮纷纷伴风扬起落坠,终归安然轻覆于坟头,大少爷亦终成他心内的自我,披戴上匿藏了半生的银饰,装扮上女子的妆容,身上附着富态娇媚的女服,从未如此安然地躺在坟边依旧洋溢着落花残香的泥土上,面挂笑意沉沉睡去,衣袖边一页白纸上铭写着终归挣脱了封建宗礼铁枷的自由墨迹;
当不该存活在这个惨人寰,虚伪肮脏的封建旧社会的人们终于全都消弭,终留下的依旧是显赫的官府大宅,以及安详得意、尊容威严的老爷夫人。
我总在想,这样的结局不是他们所希冀的,如弱需要用他们的儿子去换四条微不足道的命,他们也该是多么不情愿啊。
这一切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或许,唯有这样的结局才能恒久的将他们解脱。
我总会想起大少爷那张铭写着“终归挣脱了封建宗礼铁枷”的白纸。对于这一切,或许他自己早就知晓结局即会如此。自己这看似在常人眼里太多不正常的举动,到头来总会需要付出一定代价。
即便如此,每个人内心潜藏的需求都会无法控制的扩张,僻如大少爷偷拿银饰悉心珍藏为的是装扮成心内蠢蠢欲动的另一个性别。少夫人与小银匠的苟且为的是找到那个能真正拯救她肉身与精神的男人。他们都渴求在那残酷保守的现实里抓住那抹希冀,然而就算是再赴汤蹈旺也将只是一个无法归来的迷途,谁也逃不出的一场禁锢。
其实,无论是《银饰》中民国初年,还是在这个经济发达的21世纪,一纸契约中,不仅需要两个人的感情来维系,还应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维系。无论缺了哪一项,都将造成婚姻的畸形。新世纪,我们有选择婚姻的自由,若觉得遇人不淑,依然可以好合好散,无需如《银饰》那般,搭上五条性命,而那场逃不出的禁锢成为他们的无法解脱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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